不能承受生命之轻
高山流水耳畔响着的是那古典音乐《高山流水》,听着那「高山兮」「流水
兮」的曲调,我仿佛看到了俞伯牙初见钟子期的情境,仿佛看到了俞伯牙轻拂琴
弦、钟子期低声轻吟的场面,仿佛看到了俞伯牙在钟子期坟前摔琴谢知音的哀绵
……
一曲《高山流水》业已流逝,俞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也成为了那个时代的经
典,然而故事终究没有结束……
生命就是如此奇妙:乍眼看去早已逝去的生命却依然在各个时代生活,死亡
好像成为了奢侈。
每次回到老家的破旧屋舍时,我总喜欢走进一间并不宽敞也不甚明亮的房间。
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这里的一切,因为在这里,我度过了一生中最为舒适而
快乐的十六年。而今漫步在这里,我陡然发现,在自己曾与小伙伴们嬉笑打闹的
地方,在自己曾与表妹睿睿为了一架飞机而争吵的地方,在自己与姐姐曾读书写
字的地方,总有一个看不见的身影在看着我、跟着我,那时,我并不知道这个身
影是什么。直到,十六岁那年,父亲前往另一个世界的时候,我终于明白了那个
身影不过是死神罢了。
再次回到这间屋子,透过窗户射进来的稀疏的光线,我依稀看见了自己与父
亲「合谋」将锅里的食物吃完,让母亲吃不饱;我依稀看见父亲望着窗外的雨水
发呆,突然,他随手抄起一件雨衣,骑上了自行车,便冲向了雨幕;我依稀看见
了在炽热的阳光下,父亲扛着锄头去田野间耕耘……
生命应该是永不停息的,如果我们一直同一种程度的爱的时候,生命似乎停
滞不前了,于是,我们想到了死亡。
但是,其实生命的存亡,并非只发生在特定的时间内(譬如自母体脱离的那
一刻、心跳停止的那一刻),而是在所有的时间内都有可能发生:也许躯体的消
亡,还可以出现生命的存在,而这样的生命我们称为灵魂或精神,譬如始皇帝;
也许躯体依然存在,但是在别人眼中他早已失去了生命,这种人我们一般称
为败类,譬如那些死刑犯;也许躯体消亡的时刻,刚好生命也消亡,这样的人一
般就是凡人。
因此,虽然不论人处于什么状态,都可以称之为人,但生命的意义终究有所
不同。
或许,这便是生命奇妙的原因吧,也是高山流水的精神实质吧。
PS:这是大学的那会儿写的东西,这两天在整理大学留下来的一些物品,
正好看到了这些胡乱涂鸦的文字,便整理了一下,然后发了过来。
[ 本帖最后由 孤舟二叶 于 2012-8-19 21:44 编辑 ]